樱桃红了@

(圣斗士紫龙同人)《花飞山海》第二十一章 闲言碎语


  木泰遵照紫龙的安排,暗中在城外布下细微线索,见冰河的人寻迹而来,便秘密绕路回到王府。

  “贝勒爷,”

  从木泰平缓的语气中,紫龙便猜到事情顺利,“东西买到了?”

  木泰明白为了避开暗卫的怀疑,紫龙没有挑明差遣自己布置线索一事,“买到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紫龙点头,“你去忙吧。”听木泰离去后,他又陷入沉思。

  此时已经入秋,紫龙坐在廊下石桌旁,想的是黑衣人一事瞒过去了,贵鬼又该如何安置?

  现下贵鬼尚且年幼,依照皇家宗室弟子的惯例入宫进学。然而父亲始终疑心布泰父子的动向,否则,也不会在这贝勒府安插暗卫。紫龙无法说服父亲放下自己的疑心,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贵鬼一天天在暗卫监视下长大。若是一切平安还好,只怕中途出了什么岔子,给布泰父子招来杀身之祸。

  如此想来,贵鬼倒不能长留宫中。

  “起风了,怎么不回屋去?”一声细语,肩头多了披风一件。紫龙起身,伸手将披风拢了,“你呢?天凉了,可有增添衣裳?”

  春丽伸手挽了紫龙手臂,带他进屋,“我还好。你呀,若不是我过来,你还要在风口上坐多久?对了,美惠呢?她不是应该在屋里的吗?”

  “我想你那里需要人帮忙,早差她去你那儿了。”

  “去我那儿?没见人啊。”春丽诧异,“这丫头,跑哪儿去了?”春丽说着又走到房门口,见院中地上积了落叶,不禁皱眉。她将此事暗自记下,回神时已然见美惠自不远处走来。

  

  “刚才你去了哪儿?一会该把贝勒爷的药拿去煎了。嘱咐后厨别放生姜,晚膳,”春丽说着,却见美惠整个人没精打采,也不知自己这番话她听进去多少,春丽只好拉了她手,“你这丫头,想什么呢?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得?”

  “知道。”美惠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径直道,“福晋一颗心都放在贝勒爷身上,可知这府里,”

  “叫你做事你怎么说东扯西?”已然预见到美惠要说什么,春丽怕紫龙听到心里不舒坦,赶紧截断她的话,“还愣在那儿做什么?还不快去传话?”

  美惠被春丽这样一说,突然明白她这是为了不让紫龙听到。有些恼春丽凡事都自己担着,美惠又不敢违逆春丽,最后她只好一跺脚,扭头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美惠是怎么了?”听到美惠的只言片语,紫龙敏()感地询问春丽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春丽遮掩,“今儿上午跟我配药的时候,毛毛躁躁的,被我说了两句,这会还怄气呢。一会我去找她,跟她说说话,也就好了。”

  紫龙知春丽待美惠不同一般丫头,两人虽是主仆,却以姐妹相处。听了春丽这话,紫龙不做多想,点头应了,“也好。自我双目失明,府里上下人事多亏美惠帮衬,否则,也太难为你了。”

  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王府是我家,自己打理家中事务,算什么难为呢。”春丽自然而然的说出这话来,又嘱咐紫龙,“你呀,就在房里,暂时哪儿都别去。我呢,去看看美惠那个丫头。”

  春丽说是去后厨寻美惠,偏偏留心自园子里绕路而去。

  秋风萧瑟,院中树木多半落叶,可这园子里似乎有两天无人清扫了,道路上落叶堆积。春丽正想命人清扫,就见一个婆子手持扫帚,站在不远处。

  (“你说,贝勒爷的眼睛还能好么?”

  “好不了了。”)

  原来那里竟有两个婆子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
    春丽放轻脚步,从假山后绕过去,悄悄借着假山遮挡,听她二人说话。

  (“要是能好,那宫里的太医不得赶紧治了领赏去?要知道谁要是治好了贝勒爷的眼睛,大汗可是重重有赏的。”

  “唉,这样想来,咱们主子是一辈子都这样了。”

  “可不是!”

  “那咱们还能有什么盼头?”

  “你呀,赶紧的走动走动吧。现在大家都在托人给弄到别的府上去。你要是有办法最好去大贝勒府上。现下福晋怀有子嗣,这往后过些时日,要是福晋诞下小世子,大贝勒一高兴,说不定下面的人能得到一笔赏钱呢。”

  “说得也是。”

  “再说其他贝勒爷,能文能武,往后府里吃穿用度的进项总是不愁的。哪里像咱们府上,贝勒爷做不了事,福晋整天这里看医书,那里弄方子。搞得我们歇也不能歇,事不少做,赏钱却没有。左不过每月守着那点例钱,哪有盼头?就这,还得托大汗的福,拨了银子与咱们府上。”

  “你说这话也是这么个道理。不过我看咱们福晋待人和气,咱们虽是钱不多,可夜里不照样赌钱喝酒自在得很嘛。再说贝勒爷和福晋感情好,往后也说不准,咱们府上也有小世子呢。”

  “和气是和气,可你是不知道,宫里都传开了,说咱们福晋是个‘不祥人’。据说贝勒爷成亲那日,福晋上轿之前可是回过头的。这多不吉利呐!”

  “怎么能回头呢?我说贝勒爷好好的怎么就看不见了。原来是冲了霉头。难怪,那日出事贝勒爷不也是因为救福晋才……”)

  春丽在假山后听着这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话,越听越是心如针扎。不是因为自己成了大家眼中的“不祥人”,而是心疼紫龙就这样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双眼。

    

  “美惠,”后厨,木泰围着美惠左看右看,“你这是怎么了?见了我,笑也不笑。”

  “你是谁?我为什么偏要对你笑。”

  “我知道你不开心了。”木泰见美惠转身要出了厨房,他也紧跟其后,“是谁惹的你?你不妨告诉我。这王府上下,我还是吃得开的。”

  美惠白了木泰一眼,故意编了谎话呛他,“我若说是贝勒爷和福晋呢?”

  “贝……”木泰一下子吃瘪,结巴道,“爷,爷怎么会?爷和福晋是一向好脾气的。”

  “那就是我不讲理。我做事不利索,我啊,”美惠抓住木泰话中漏洞,怼他。

  “别别别,我可没那意思。”

  见木泰慌张得不知说什么好,美惠趁势要他离开,“好了,你快走吧,我这儿事够多了。一会误了正事,真得被福晋骂了。”美惠说完也不瞧木泰,只听身边人踌躇少许,转身离去。

  可不多会,身后又起脚步声,美惠不耐烦,“都叫你走了,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又粘过来?”

  “过来找你说说话也不行?”

  一听那柔声细语,美惠慌了,忙转身行礼,“福晋恕罪!”

  春丽拉美惠起身,笑道,“木泰对你一片痴心,你倒好,说人家是狗皮膏药。”

  美惠回话前四下看了,春丽见状又道,“放心吧,我把人都遣了。这里就我俩。”

  美惠这下放了心,同春丽说起知心话,“福晋再别开我的玩笑了。我心里为福晋堵得慌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刚才福晋不许我说,可是府里这些丫头婆子是偷懒的偷懒,碎嘴的碎嘴。贝勒爷支我去帮你整理药材,我,我在路上看到守园子的婆子地也不扫,三两个的围一处闲聊。可我一走近,她们都装没事一般散了。八成就是在碎嘴福晋你呢!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看春丽淡然如菊,美惠更急了,“福晋倒是说话呀!难不成让她们这般没形?刚才当着贝勒爷,福晋还不让我吱声。贝勒爷虽看不见,难不成还不能知道了?福晋现在是把苦往自己肚里咽。可主子毕竟是主子,奴才就是奴才。莫非奴才还能说主子的不是了?贝勒爷这么疼福晋,若是知道他们那帮婆子不把福晋放眼里,”

  听美惠提起紫龙,春丽断然喝止,“好了。”她见美惠愕然,语气又温和下来,“这些事不必让爷知道。他双目失明,本就心中烦闷,平白的你在他面前说这些做什么?”见美惠又要启口,春丽紧接着说道,“你说的事我都知道。前些日子穆先生来府上探望贝勒爷,那守门的当了我的面还忍不住打哈欠。我事后知道他们连同园子里的婆子们一并,夜里聚一处喝酒赌钱。再说这些天天凉了,园子里堆了些落叶也没人打扫。刚刚我特意绕路去了园子,婆子碎嘴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
  “福晋,这还不够气人么?难不成福晋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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